安抚好一哭二闹的萧紫璇后,薛一彤拖着被抄手游廊上的灯光拉长的影子,疲惫地回到自己的房中。
打开灯后,黑暗瞬间被驱逐,她大字型地躺在床上,把右手抬了起来,静静地凝望她骨节分明的无名指上挂着的一枚暗红色血戒。
血戒颜色之深,连灯光都透不过。
她无奈地放下手,翻个身,仔细扫视一遍这间她住了将近20年的房间。
书桌上的本子依旧混乱,王明博的海报被撕了下来,半开的衣柜里的衣物堆积如山,墨宸又没过来了。
她的心底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正在游荡。这种感觉白天的时候已经有过一次了,只是现在是越发加深。
墨宸以往都会在晚上出现,虽然中间有一天他们俩有些小误会,他没过来了,但昨夜他不也出现教她剑术了吗?
为何今晚他又没过来了?
她以为他们的误会已经解开的,今天下午他还在警局和薛家大门前紧紧地抱着她,似乎想要把她整个人都融入体内,与他合二为一了。
为何今晚他又不过来了?
薛一彤坐起身,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个等着老公回家的怨气小媳妇!又或者在后宫等着皇上翻牌子过来自己屋里就寝的深宫妃子!
最不可思议的是,这样的感觉竟然还一点都不陌生!
“哎呀!我怎么还希望他过来了啊!我疯了吗?!”薛一彤立马取了些换洗衣物,给自己洗一个舒服的澡,想借此洗掉脑里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。
但躺上床,那不安的感觉却好像滚滚浪涛,不断地向她心灵的码头拍打而来。
受不了了!她坐起身,盯着手中的血戒,脸红地叫了一声“墨宸!”
“…”四处一片安宁,毫无动静。
难道是她打开的方法不对?不能喊名字?
也对,按理说墨宸的名字如此重要,他也绝不可能给每一届的巫族族长知道。要是他们把他的真身翻出来杀了,那就糟糕了。
她坐直身子,再喊一遍:“冥王?”
“冥王大人?”
“君上?”
“君上大人?”
“大人?”
“酆都冥王大人?”
她投降了!明明把能够喊的都喊一遍了,他怎么还不出现呢?
难不成是这血戒失效了?又或者,它有限制,一天只能召唤阴神一次?因为她白天用它来召唤过阴司了,所以只能等一天过后才能再度启用?
她无奈地躺在床上,不服气地踢脚“太过分了!早知道我今天就不召唤那个小阴司了,召唤黑白无常也好啊!”
噗——
她话才说完,两个一黑一白的身影便一脸懵圈地出现在她的房里了。
白无常还因为太吃惊,掉出了他的长舌头,正想办法把它给重新卷起来,塞进嘴里面呢!
薛一彤坐起身来,与眼前的两个阴神大眼瞪小眼。过一会儿,才委屈地瘪嘴“怎么这样啊?我怎么把你们俩都唤过来了啦!”
白无常咬着舌头,口齿不清道:“我们也想知道呢!”
薛一彤不理会傻傻站在面前的二人,继续不死心地对准手中的血戒,再喊了几次“召唤君上!召唤冥王!召唤冥王大人!召唤君上大人!召唤酆都冥王!召唤大人!”
不到黄河心不死的。
但,还是毫无动静。
聪明的白无常顿时明白了“娘娘莫不是想念君上了,所以用巫族血戒召唤君上?”
薛一彤的脸颊不知觉地荡起一阵红晕,正想要回答不是,却被白无常打岔。
“不用圆了,娘娘,我们都看得十分清楚,娘娘的确是想念君上了。想是君上辛苦多年,终于铁树开花,着实可喜可贺。但娘娘可知,娘娘召唤君上,已是无需借用任何物品,可以直接连通的呀?”
“啊?”这个薛一彤真不知道啊……!
白无常用长白衣袖抿嘴窃笑“要不然娘娘之前每次遭遇危险,君上为何总来得如此及时呢!君上日里万务,可是很忙的,却独独给娘娘如此的特权,羡慕死鬼了。”
他说得好有道理,是薛一彤疏忽了,顿时无言以对,“但为什么我现在想要召唤他,却不能呢?”
白无常脸色先是一沉,好像想到一些非常重要又不能让薛一彤知道的东西,然后搓着手努力微笑道:“可能君上…君上他…今天特别忙呢?好像…好像在和东岳帝君开会…开会对吧,黑无常?”
他轻轻拉了一把身边黑无常的黑袍子,黑无常默默地望着他,没有说话。
薛一彤就静静地看着他们俩毫无默契地表演。最后把目光放到黑无常的身上,“我听说黑无常范无赦为人为鬼都十分忠直,从不说谎瞒骗。所以,我要听你说。”
白无常拉长头上的白帽子,嘴巴开成一个类似于“囧”的表情,吱吱发抖。
黑无常抿着没有血色的唇,像一尊雕像立在那里,不愿开口。
白无常见他着实憋得难受,忙跪下给坐在床上的薛一彤一连叩了好几个响头“对不起娘娘,算我求您了娘娘!您放过我们吧!我们背叛您是死罪,背叛君上更是永不超生啊!”
他扯了扯黑无常的衣袍子,黑无常也跪了下来。
薛一彤冷冷抱手,冷视着面前的两个身影,道:“所以,是真的出事了,对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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